第67节 初入看守所
众人原本以为马上就会有一出好戏,此时却啥事都没有,大感无趣,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各回各位。
紧跟着白脸汉子的少数几人得到了暗示,迅速围拢在一起,商量着对策。号里大多数人属于被压迫者,是沉默的大多数,他们知道白脸汉子阴险,都替新来的年轻小伙子捏了一把汗。
钟有才盘腿坐在床上,道:“娃娃脸,你去教新贼背报告词和监规,教不会,你一起要挨打。”娃娃脸捞到好差事,屁颠颠地来到了侯海洋身边,开始给侯海洋讲报告词和监规。
黑托塔是钟有才的打手,他与侯海洋打斗吃了亏,感觉丢了面子,他坐到钟有才身边,挑拨道:“这个新贼狂得很,就这样放过他,以后谁都不服气。”
钟有才骂了一句:“你娃没有观察力,今天白天是李澄值班,等到晚上他换班以后,我们再来做个大的,给这娃一个血泪教训。”
透明的对话声音并不小,有意向号里人透露其意图。侯海洋在便池边上听娃娃脸讲解报告词和监视,没有注意到白脸汉子的阴谋。
到睡觉之前,101号里没有人再来折磨侯海洋。
便池不断有尿味传过来,人满为患的仓里充斥着汗水酸味、脚臭味和说不清楚的混合味道。侯海洋在东城分局一直没有休息好,身体透支得十分严重,默背了几句报告词,便觉得头昏欲睡,肚子饿得咕咕叫,反而让他忽视了号中的臭味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室门外传来说话声和推车的轱辘音。
钟有才喊了一声:“饭铺!”立马就有人拿了块抹布铺在监室门边的铺板上。这时门外有人喊:“接饭。”监室门上正好有一个能容铁碗进出的小方孔,刚才铺抹布的那个人接过饭,一碗碗地全放在抹布上。放好了碗,钟有才背着手走过来,如阅兵的将军一般检阅着饭碗,指指点点道:“我吃这碗,老刀和黑托塔再选,其他按照在铺板上睡觉的顺序排好队,新来的排最后。”黑托塔等人最先选了碗,刀脸瘦汉子还用调羹从另一碗中舀了一勺。
侯海洋是新贼,自然排在最后一个拿碗。轮到他拿碗时,碗里只剩下小半碗清汤,馒头也不知被谁拿走了。他环顾左右,见黑托塔、刀条脸碗里馒头没有动,各自手里拿着半边馒头,得意扬扬地吃着。好汉不吃眼前亏,侯海洋暗自告诉自己:“活人不会被尿憋死,我就不信会栽在101!”
碗里飘着些白菜叶子,清汤寡水没有一点油水。侯海洋喉结上下滑动数下,口水在嘴巴里打转,从东城分局出来,身体严重缺乏营养,碗里饭菜尽管差劲,他仍然很迫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