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饿了
”我劝道,“往好里想,普通人需要一日三餐,但魅魔两三日一餐都行。就算要出门打饭,总体来说不也节省了时间吗?”
“不。”雷歇尔脱口而出,说完又勉强继续道:“不用出去。”
“我会给您叫个妓#女。”我从善如流道,“或者男#妓。”
“妓#女,”雷歇尔说,“消失也不会造成麻烦的那种。”
我知道他的意思,过去他都不需要特意交代后半句。“消失也不会造成麻烦”、“处理好首尾”,如果我将那个可怜的姑娘带来,她不会有活着回去的可能。雷歇尔不是第一次对我下这类命令,当然,过去的对象不是娼#妓。
给我一块月光石,给我一只独角兽;给我一个骑士,给我一个孩子。他下命令,我便去做,带给他死物和活物,魔物或智慧生物。这是对我的试炼,也是给他的实验抓素材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,只是并不在乎。整整十五年里,只要能取悦他,我什么事都做得出。
“现在的妓#女管制可是很严的。”我委婉地说,“只要扔个魅惑法术就好,魅魔进食并不会致死。”
雷歇尔抬起头来,他直直看着我,目光锋利如刀片,从我的皮肤一路切进骨头里。我的导师用看小学徒的目光看着我,慢慢笑了起来。
“会不会太晚了?”他说。
啊,开始了。
“你从我这里学了一脑袋残酷邪恶的黑魔法,你给我当了十五年帮凶,直接间接死在你手中的善良生物不计其数。现在良心发现,会不会太晚?”他冷笑,“救下多少人都洗不掉你手上的血,何况这些年来你只是四处游荡,看上去并没有向哪个神明忏悔谢罪。良心在折磨你吗?真可怜,海曼,若是承受不了,此前你就该对自己的脑袋使用遗忘术或大裂解,又或者现在对我动手,千载难逢的机会啊。你可以为那些可怜人报仇,为什么不?”
如果是在我刚跑出塔不久,这番话大概能说得我丢盔弃甲,屁滚尿流。雷歇尔的嘲弄一直让人胆寒,不是因为有多毒舌,而是因为一针见血。
但那都过去十年了,十年对我这样的年轻人来说,是很长的一段时间。
“您说这话干嘛,我在这儿跟您说工作安排呢。”我回答,很光棍地摊了摊手,“直白讲吧,我十年没干这活,业务稍显生疏——并且,懒得搞这套了。要么我搞个稍后得还回去的妓#女来,您弄死,过阵子自个儿处理麻烦;要么您屈尊自己去城里弄个消失也没事的姑娘,我也不会拦着您呀。您要是坚持我跑腿呢,我的个人建议就是之前讲过的那样,魅惑术加遗忘术,海